2015年10月14日晚，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宪法与行政法学科公法学术周系列活动之一“李绍强：从法哲学看现代民主的困局与转型”在文治楼6楼会议室举行，张青波副教授担任本次讲座主持人，武汉大学法学院黄明涛老师和我校宪法与行政法学科秦小建副教授参与本次讲座。

 李绍强大律师从西方资本主义核心价值与制度中存在的困境出发，集中探讨了与民主相关的系列问题。在第一部分西方资本主义核心价值与制度困境中，李绍强大律师主要探讨了西方资本主义核心价值与制度的功能、存在的困境、造成当下困境的成因以及化解困境的对策四个方面的内容。李律师首先指出，西方资本主义核心价值与制度的功能在于维系群体合作、发挥理性、保障生存，从而为个人建立更为美好的社会。他强调“反思精神”是任何“核心价值”的核心，只有“居安思危、追求改进”的精神才能不断改进制度与政策。针对西方资本主义核心价值与制度中出现的困境。李律师以相关学者的表述予以论证，如经济学家史迪格里兹在《不公平的代价》中提出警示“政治体系无法矫正市场失灵，法治和司法体系都已千疮百孔。”其甚至不是经济学家所说的“零和游戏”，而是“负和游戏”，即“社会其他人的损失远高于银行家的利得”。曾对自由民主制度表达乐观看法的政治学者法兰西斯×福山也对践行西方民主体制的美国提出警示，历史学家许卓云教授从历史实践的角度提出现代西方文明已接近“寒冬”，即已经开始老化。

尽管诸多学者指出当前西方资本主义核心价值与制度陷入困局，但李绍强大律师提出这并非意味着西方资本主义核心价值与制度走到尽头，而是呈现一种“病态”，其发展的动力并未消退，在高端技术生产力、富有活力的学术传统、普及的信仰伦理体系等方面，西方国家仍具有深层次优势。面对主流核心价值制度所存在的困境，李绍强大律师总结并分析了三个方面的成因：一是西方社会长期存在的“心、物二元世界观”，其所包含的自闭性与主观性倾向限制了人们的视野与理解，“心、物二元世界观”实质是以“心”，即主观性为主，其存在先天的闭合性与自圆其说的倾向，容易使人产生人际互斥性，令人误解难以开拓合作与生存空间；二是西方“个人主义”已从“个人性”膨胀为“自我性”，此种“自我性”由原始欲望主导，排他性强于合作性，并不足以成为核心价值与制度的伦理基础；三是西方资本主义核心价值与制度的功能日渐老化，选举式民主的“合成民意”功能因其内存逻辑矛盾长期不能有效合成民意，“本质人权”对法治的“吸纳”令其法理性受压，社会关系向自我化方向急速发展。

通过分析论证形成西方资本主义核心价值与制度困境的原因，李律师提出将“第三衍生世界”作为“自由生存空间与存在境界”的本体源头，此“第三衍生世界”存在着“自主性”、“无穷性”、“相对自主性”，为世界提供无穷发展的空间。由“第三衍生世界”发展而来的“自由生存空间”作为应对核心价值与制度困境的方法，即涵括“物质自由、个性自主、心能自由”的人类自由生存空间将持续而公平的最大化：一是重建理性主导性，发展新的认识论、方法论、开放性思维以及警觉性，转化第三元存在为现实中的生存空间；二是引入人际规范以取代自我主义，令自由的社会性可以持续共生、平衡共进；三是转型提升“民主、法治、人权与正义”等核心制度与原则，合作开拓自由生存空间。

在第二部分有关民主的具体内容中，李绍强大律师主要讲述了民主的“合成民意”缺陷、亚罗“不可能定理”，由此提出建立新民主范式。李律师总结民主支持者对民主持四个方面的流行信念：一是民主选举产生社会公意，二是人民应拥有平等的选举权，三是民主程序规范，四是民主选举令候选人和选民产生“尊重选举结果”的民主精神。而民主实践却与该信念相反，其存在难以逆转的民主整体功能弱化趋势，首先，民主的“合成民意”机制受限于逻辑困局，民主目标存在偏差。其次，行使选举权即意味着把拥有的参政权进行授权，投票者在对未来社会事务的认知与预测有限的前提下对候选人“全面授权”，而此种“全面授权”的道德与理性基础并不明确。再次，政党由政党利益主导，公众利益实际上没有“代言者”，而且政党间“人格互殴”竞争模式所造成的“交易成本”被民众承担。最后，政党以党利益渗入公权力，此种关联缺陷亦拉低了民主的实际表现。由此，李律师引出“亚罗‘不可能定理’”，即选举制度有根本性缺陷不能确保公平与理性地以投票“合成民意”。针对民主转型，李绍强大律师提出建立新的民主范式，即纳什均衡点。特定的社会事务、个人的个别政策偏好可通过对弈形成最佳均衡点，从而形成最佳公共政策偏好。

在评议与提问环节，张青波副教授首先感谢李绍强大律师分享其原创性研究成果，并倡导同学们增加阅读量，拓宽知识面。针对同学们就理性民主、香港政治的提问，李绍强大律师一一予以细致解答。至此，“李绍强：从法哲学看现代民主的困局与转型”学术讲座在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

 （图：法学院新闻中心  文：裴唯唯）